本帖最后由 andylichan 于 2021-4-8 21:10 编辑
第二周 算地第六 一、正音查字,抄写,翻译。 凡世主之患;用兵者不量力,治草莱者不度地。故有地狭而民众者,民胜其地;地广而民少者,地胜其民。民胜其地,务开;地胜其民生,事徕。开徕,则行倍。民过地,则国功寡而兵力少;地过民,则山泽财物不为用。夫弃天物遂民淫者,世主之务过也。而上下事之,故民众而兵弱,地大而力小。故为国任地者:山林居什一,薮(sou2)泽居什一,溪谷流水居什一,都市蹊道居什一,恶田居什二,良田居什四,此先往之正律也。故为国分田数:小亩五百,足待一役,此地不任也。方土百里,出战卒万人者,数小也。此其垦田足以食其民,都邑遂路足以处其民,山林、薮泽、溪谷足以供其利,薮泽隄防足以畜。故兵出,粮给而财有余;兵休,民作而畜长足。此所谓任地待役之律也。 一般国君犯的弊病是:用兵作战是不衡量自己的实力,开垦荒地是不计算好土地。因此有地方狭小而人口众多的情况,那是人口的数量超过了其所拥有的土地;也有土地广阔而人口稀少的情况,那是土地面积超过了人口数量。人口数量超过其拥有的土地,就要致力开坑荒地;土地面积超过人口,就要想办法招徕人口开荒。开垦荒地招徕外民,国力将成倍地增长。人口超过了其拥有的土地,那么多家取得的功绩就少而且兵力不足;土地面积超过人口数量,那么国家的山林、湖泽的财力物力就不会得到充分利用。放弃自然资源而放纵民众游手好闲,这是君主在行政上的过失。可是现在上上下下都这样做,因此人口虽多但兵力很弱,土地虽广而国家的实力却小。所以君主统治国家要利用土地的比例应该是:山林所占十分之一,湖泊沼泽占十分之一,河流占十分之一,城市、道路占十分之一,薄地占十分之而,良田占十分之四,这是往待的人明确规定的。所以国家分田地之数:五百小亩土地所得税收,足以养活打一次战役的士兵,这是地不够充分利用。方圆土地百里,派出一万人出战,这个数目效率。所以,让国家可耕种的田地足以养活哪里的民众,城市乡村道路足够民众居住,山地、森林、湖泊、沼泽、山谷足够供应民众各种的物资,湖泊、沼泽的堤坝足够积蓄水源。因此军队出征作战,粮食的供应充足而财力有余;战事结束时,民众都从事农耕而积存经常富足。这就叫以地养战的规则。
今世主有地方数千里,食不足以待役实仓,而兵为邻敌,臣故为世主患之。夫地大而不恳者,与天地同;民众而不用者,与无民同。故为国之数,务在垦草;用兵之道,务在壹赏。私利塞于外,则民务属于农;属于农,则朴;朴,则畏令。私赏禁于下,则民力抟于敌;抟于敌,则胜。奚以知其然也?夫民之情,朴则生劳而易力,穷则生知而权利。易力则轻死而乐用,权利则畏罚而易苦。易苦则地力尽,乐用则兵力尽。夫治国者,能尽地力而致民死者,名与利交至。 现在君主拥有方圆几千里的土地,粮食还不够用来供养兵卒,装满粮仓,可是军队却与邻国为敌,所以我为君主担忧这件事。土地广大却不去开垦,和没有土地一样;人口众多却不能利用,与没有民众一样。所以治理国家的方式,务必在开垦荒地;用兵的道理,务必在同一奖赏的条件,堵塞民众从耕战之外获得私利的途径,则民众所选择的事务就是农业;属于农也,则淳朴;淳朴,则害怕法令。严禁私自对下的奖励,则民力就会集中一起对外敌;集中一起对外敌,则就会胜利。怎么知道会这样呢?就是人之常情,朴实在生劳作而很容易出力,贫穷就会产生智谋而衡量利害得失。以出力为易事就不会怕死而乐于为君主所用,衡量厉害得失则害怕处罚而以劳苦为易。以劳苦为易就能够尽地力,乐于被君王所用则兵力就会最大力量发挥。治理国家的人,能尽地力又能够让民众愿意为国出力不怕死,则名和利都会有。
民之性:饥而求食,劳而求佚,苦则索乐,辱则求荣,此民之情也。民之求利,失礼之法;求名,失性之常。奚以论其然也?今夫盗贼上犯君上之所禁,而下失臣民之礼,故名辱而身危,犹不止者,利也。其上世之士,衣不煖(nuan3)肤,食不满肠,苦其志意,劳其四肢,伤其五脏,而益裕广耳,非生之常也,而为之者,名也。故曰:名利之所凑,则民道之。 人天生的本性是:饿了就要寻找食物,累了就寻求安逸,痛苦了就寻找欢乐,屈辱了就追求荣耀,这是人之常情。人追求个人私利,就会违背礼制;追求名誉,就会丧失人的本性。根据什么说他们这样呢?寻找盗贼对上违反了君主的禁令,而在下面丧失了臣子的礼仪,因此他们的名声不好而生命也有危险,他们仍然不停止,这是因为利益的关系。那些古代的名士,穿的衣不蔽体,吃的不能填饱胃肠,磨炼自己的意志,辛劳自己的四肢,伤害自己的五脏,这样的任务很多,这不是正常的人性,他们这样做的原因,是因为名利。所以说:名和利之所在,民众就会趋向它。
主操名利之柄而能致功名者,数也。圣人审权以操柄,审数以使民。数者,臣主之术,而国之要也。故万乘失数而不危,臣主失术而不乱者,未之有也。今世主欲辟地治民而不审数,臣欲尽其事而不立术。故国有不服之民,主有不令之臣。故圣人之为国也,人令民以属农,出令民以计战。夫农,民之所苦;而战,民之所危也。犯其所苦,行其所危者,计也。故民生则计利,死则虑名。名利之所出,不可不审也。利出于地,则民尽力;名出于战,则民致死。入使民尽力,则草不荒;出使民致死,则胜敌。胜敌而草不荒,富强之功可坐而致也。 君主掌握着给予民众民和利的大权而能使国家功名兼得的原因,是统治方法。圣明的君主审慎运用权势来操控权柄,审视统治方法再役使民众。统治方法,是为君之术,也是治国的关键。所以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统治失误却不危险,君主统治方法失误而国家不混乱的情况,从没有过。现在君主想要开辟土地统治民众却不审视统治政策,大臣想要尽责而不确立治国方法。所以国家有不服从的民众,君主有不听命的大臣。因此圣明的君主治理国家,在国内让民众来关注于农业,对外让民众谋划对敌作战。农耕,是民众认为辛苦的事;战争,是民众认为危险的事。做认为辛苦的事,干自己认为危险的事,这是出于一种利益的衡量。所以民众生则是计算利益的,死则是考虑名声的。对名利的来源,不可不仔细考察。利来源于土地,那么民众就会尽力耕地;名来源于战争,那么民就会拼死作战。对内使民尽力耕地,则草不会荒;对外使民拼死战斗,则能胜敌。胜敌而草不会荒,富强之功的局面便唾手可得了。
今则不然,世主之所以加务者,皆非国之急也。身有尧、舜之行,而功不及汤武之略者,此执柄之罪也。臣请语其过:夫治国舍势而任谈说,则身修而功寡。故事《诗》、《书》谈说之士,则民游而轻其君;事初士,则民远而非其上;事勇士,则民竞而轻其禁;技艺之士用,则民剽而易徙;商贾之士佚其利,则民缘而议其上。故五民加于国用,则田荒而兵弱。谈说之士资在于口,处士资在于意,勇士资在于气,技艺之士资在于手,商贾之士资在于身。故天下一宅,而圜身姿。民资重于身,而偏托势于外。挟重资,归偏家,尧舜之所难也。故汤武禁之,则功立而名成。圣人非能以世之所易胜其所难也,必以其所难胜其所易。故民愚,则知可以胜之;世知,则力可以胜之。臣愚,则易力而难巧;世巧,则易知而难力。故神衣教耕而王天下,师其知也;汤武致强而征诸侯,服其力也。今世巧而民淫,方傚汤武之时,而行神农之事,以随世禁。故千乘惑乱,此其所加务者,过也。 现在却不是这样。国君竭力做的,都不是国家当务之急的事情。他们身上有尧舜的品德,但他们所建立的功绩却赶不上商汤和周武王的建树,这是他们掌握权柄之人的过错。请让我说说他们的过错:治理国家放弃统治方法而任用喜欢空谈的人,那么自身修养好可功绩却少。所以任用读《诗》、《书》的空谈之士,那么民众就会四处游荡而轻视君主;任用那些隐逸之士,那么民众就会疏远君主并且诽谤君王;任用勇士,那么民众就会强悍而不重视君主的禁令;手工业者被任用,那么民众就轻浮好动而喜欢迁移;有钱的商人生活安逸而且能够赚钱,那么民众就会攀附他们而议论君主。如果这五种人被国家任用,那田地就会荒芜而军队的战斗力会削弱。空谈之人的资本在于巧言善辩,隐士的资本在于他的心志高洁,勇士的资本在于勇气,手工业者的资本在于一双巧手,商人的资本在于他自身。所以这些人以四海为家,因为周身就是他们的资本。民众把自己谋生的资本看得比生命还重要,因为周身就是他们的资本。民众把自己谋生的资本看得比生命还重要,而在国外到处寻求势力来依附。挟带借以安身立命的资本,归附于私门,就是像尧舜那样的贤明君主也难以将国家治理好。因此商汤和周武王下令禁止这种情况,而功成名就。圣明的君主不是能够用世上容易做到的驾驭难以做到的,一定是用难以做到的来驾驭容易做到的。如果人们愚昧,那便可以用智慧战胜他们;世上的人有智慧,就可以用力量战胜他们。人们愚昧,那么他们就以出力为易而已技巧为难;世人有技巧,则以智慧为易而以出力为难。所以神农教会人们耕田而成为天下帝王,这是因为人们要学习他的智慧;商汤和周武王创造了强大的军队而征服天下诸侯,这是因为诸侯们屈服于他们的强力。现在世人多机巧而且民众多放荡,正是仿效商汤和周武王的时候,可是君主们却做神农当年做的事,犯了治国的禁忌。所以拥有千辆兵车的大国也混乱,这是因为。
民之生:度而取长,称而取重,权而索利。明君慎观三者,则国治可立,而民能可得。国之所以求民者少,而民之所以避求者多。入使民属于农,出使民壹于战。故圣人之治也,多禁以止能,任力以穷诈。两者偏用,则境内之民壹;民壹,则农;农则朴;朴则安居而恶出。故圣人之为国也,民资藏于地,而偏托危于外。资藏于地则朴,托危于外则惑。民入则朴,出则惑,故其农勉而战戢也,民之农勉则资重,战戢则邻危。资重在不可负而逃,邻危则不归于外。无资归危外托,狂夫之所不为也。故圣人之为国也,观俗立法则治;察国事本则宜。不观时俗,不察国本,则其法立而民乱,事剧而功寡。此臣之所谓过也。 人之常情:用尺量的东西会选取长的,用秤来称的东西就会选取重的,衡量个人的得失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。英明的君主认真思量这三种情况,那么治理国家的原则就能确立,而民众的才能就可以得到利用了。国家对民众的要求不多,可民众躲避国君要求的办法很多。在内役使民众依附于农业,对外让民众专心与作战。所以圣明的君主治理国家,制定很多禁令来限制民众农战以外的才能,任用敏力来杜绝欺诈行为。这两个办法推广使用,那国内的民众就会一心;民众一心,就会专心务农;专心务农,就会朴实;民众朴实,就会安于居所而厌恶外出。所以圣明的君主治理国家,让民众讲收入来源寄托在土地上,而很少能够凭借欺诈在外安身。民众将收入来源寄托到土地里就会有朴实,而凭借欺诈在外安身救护疑惑。民众在国内朴实,在国外疑惑,所以他们从事农耕尽力而作战时能够聚集团结。民众努力从事农业生产财物就会增多,邻国危险就不会去投靠。没有资本凭借欺诈投身外国,就是疯子也不会这么做。所以圣明的君主治理国家,观察风俗来确立法规就能把国家治理好;根据国情从事根本之业就能治理得当。不观察当时的风俗,不考察国家的根本,那么国家法令制定了而民众却混乱;政务繁忙而功绩少。这就是我所说的过失啊。
夫刑者,所以禁邪也;而赏者,所以助禁也。羞辱劳苦者,民之所恶也;显荣佚乐者,民之所务也。故其国刑不可恶,而爵禄不足务也,此亡国之兆也。刑人复漏,则小人辟淫而不苦刑,在徼倖于上以利求。显荣之门不一,则君子事势以成名。小人不避其禁,故刑烦。君子不设其令,则罚舛(chuan3)。刑烦而罚行者,国多奸。则富者不能守其财,而贫者不能事其业,田荒而国贫。田荒,则民诈生;国贫,则上匮赏。故圣人之为治也,刑人无国位,戮人无官任。刑人有列,则君子下其位;衣锦食肉,则小人冀其利。君子下其位,则羞功;小人冀其利,则伐奸。故刑戮者所以止奸也,而官爵者所以劝功也。今国立爵而民羞之,设刑而民乐之。此盖法术之患也。故君子操权一正以立术,立官贵爵以称之,论劳举功以任之。则是上下之称平。上下之称平,则臣得尽其力,而主得专其柄。 刑罚,是用来禁止奸邪的手段;赏赐,是用来辅助禁止奸邪的手段。羞辱劳苦的人,这是群众所憎恶的;彰显荣誉暗中的喜乐,是群众所追求的。所以一个国家刑罚不令人憎恶,而所给的爵禄有不足以让人追求,这便是亡国的征兆。该受刑的人能够不断的逃脱,那么小人邪辟放纵而不受刑罚之苦痛,就会对上存在侥幸心理去追求利益。彰显荣誉的途径不止一种,那么君子就以见势做事追求荣誉。小人就会不逃避国家的禁令,所以触犯刑法的就会繁多。君子不执行其命令,则刑法就会往相反方向发展错乱。刑法繁多而被罚者到处行,国家就会多奸人。那么富裕的人不能守住财产,贫穷的人不能从事其事业,田地荒而国家贫穷。田地荒,则奸诈的人就会所产生,国家贫,上面的奖赏就会匮乏。所以圣人治国,受过刑的人在国家是没有地位的,犯杀戮的人是不能任官的。受过刑法的人也在位列里,那么君子就会看不起自己的位置,依然衣锦食肉,那么小人就会希冀他们所获得利益。君子看低其位置,则会羞耻自己的功勋,小人希冀他们所获得的利益,则会夸耀自己的奸邪。所以刑罚是禁止人们做奸的手段,而官爵是鼓励人们立功的手段。现在国家设置官爵人民以终于职守为羞耻的事,制定的刑法让群众嘲笑。这就是在法度上有隐患。所以官吏操持权力只能以统一政策而制定理国之方针,设立官爵让民众称赞,按照功劳给予功绩以任用官职。这样便是上下都平衡,上下都平衡,则做臣子的会尽其全力,国君便能得到专统的权力。
刑:井,既是声旁也是形旁,表示“井”形的木枷。刑,金文 (“井”中加一点,表示套在头上的木枷) (刀,刑具),表示戴着木枷受刑。有的金文 省去“井” 中的一点。篆文 误将金文字形中的的“井” 写成“开” 。造字本义:动词,用刀砍杀披枷戴锁的罪人。 伐:动词:夸耀己功。
二、简单心得 其实这一段还是发现自己有抵触,有种人不当人的感觉,但是仔细体会又觉得确实是这个理,不服还不行。蝇营狗苟,喜欢吃鼻屎的人,必须要有这样的环境和具体操作来革命,来改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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